皇太子元恂,和他的父亲魏孝文帝相反,是一个不求上进、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。他虽然只有十五岁,但是已经长得体形胖大,行动笨拙了。洛阳比平城热,他受不了。汉书不好读,汉话不好说,汉人的衣服猛一穿也别扭得很,他都受不了。但是,有魏孝文帝在,他受不了也没办法。
魏孝文帝一走,他成了没王蜂,汉书也不读了,汉话也不说了,汉衣也脱下来换上了鲜卑族的服装。
大臣高道悦是个很有学问的人,魏孝文帝走时,专门交代让他教皇太子学习。于是,他便对皇太子说道:
“殿下(对太子或亲王的尊称)昨日学的《诗经·周南·关雎》第一章可曾学会,今日该往下学了。”
“从今日起,不再学了。什么‘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’,又难念,又难讲。雎鸠什么样,我也没有见过;它‘关关’不‘关关”,关我的屁事!它想“在河之洲’就在好了,不想在它可以任意飞走,我才不管呢!不学了!”
高道悦觉得他出言不伦不类,有点好笑。但因在君臣份上,不便笑出声来,说道:
“万岁临行时交代微臣,要殿下好好用功,如若不然,万岁回来,可如何交差?”
太子元恂对孝文帝还是有几分惧怕的,听高道悦这样一说,只好跟他读书去了。
历史往往是在不断地重复着,无论什么朝代,都有忠臣,也都有奸臣。 这时,虽然有像高道悦样的忠臣来辅佐皇太子,但也有另一部分奸臣来教唆皇太子不行正事。以光禄大夫(学管议论之官)穆泰、散骑常侍陆睿为代表的一批王室贵族,认为他们的财产都在北方,不愿迁都洛阳,经常在皇太子跟前嘀咕:
穆泰说:“我真不明白,我们是征服者,汉人是被征服者,我们为什么不命令他们学我们的语言,穿我们的衣服,而要我们反过来学他们的语言,穿他们的衣服!?”
陆睿说:“我们鲜卑族是靠骑马打仗的,来到这里不服水土,死亡甚多,今后如何再骑马打天下?”
太子听着入耳,便说:“莫说骑马打仗了,光热就热得人喘不过气来!”
“对呀!”穆泰接着说:“殿下若是回平城,我们一定保驾。”
“恐怕父皇知道不得了吧。”太子虽说是个庸才,也知道这不是件小事,说道:“还是慢慢再说吧。”
就这样,在魏孝文帝出巡期间,太子元恂一方面跟高道悦读书,一方面又听穆泰等的挑唆,心里七上八下,根本无心理政。忽一日,消息传来,说魏孝文帝已从兖州回程,推备巡游嵩山之后即返洛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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